狐仔天地

寮國﹕琅勃拉邦 Luang Prabang, 2008/3/14﹐困在麵包車里



麵包車半路停車休息小解。 0-0
這處在高山的小鎮好像是叫Kasi。


烈日當空﹐麵包車繼續在崎嶇不平的蜿蜒山路挺進著。
所謂的麵包車﹐就像是我們馬來西亞的Van仔客貨車。
麵包車前後一共四排﹐只有我和司機兩個亞洲臉孔。
全車坐了十二個人﹐沒有虛席。
我原本應該是坐巴士去琅勃拉邦的﹐
這都要拜那旅舍懶散的工作態度所賜﹐
儘管我前一晚已經再三強調我不坐麵包車。
一天只有一班的巴士結果因為安排的不妥當都坐滿了客人﹐
我上不了車﹐得另外安排坐他們堅稱會比較快速到達的麵包車。

我根本就不想在萬榮待多一天﹐
帶著生氣加上無奈的心情上了車﹐
而且還因為是最後一個上車而被困在最後排的中間位置﹐
夾在兩個老外女生的正中間﹐
坐在右邊的還是一個有我三倍體形的囂張肥妹。
才一坐下﹐雙腳就不能騰出多餘空間動蕩一下﹐
我心里禱告﹐接下來的七個小時車程千萬不好要了我的命才好。

就這樣有點被動似地上了車上路。
老外如傳說般全程板著臉孔﹐
有別於在公共巴士上寮人靦腆的親切笑容。
司機大哥開了經典西洋歌曲﹐
一首HOTEL CALIFORNIA先隨著車窗吹進來的風傳了開來。
我心想這司機還真體貼﹐
放西洋歌曲讓這些洋老鬼子不至於太無聊。
吹著微熱的風﹐看著兩旁風景不停向後倒退﹐
前面老外的頭顱一直不規律的左右擺動﹐有點好笑﹐
我心里跟著歌曲哼唱﹐
感覺有點像一班中學生隨著老師去郊外一日游。
奇異般的心情﹐可是是開心的。

麵包車啟程沒多久就開始往上爬﹐
而且一旦上了山之後就不曾下過平地來。
(除了將近琅勃拉邦的時候)
我想﹐這聯綿不絕的山路應該就是為什麼麵包車會快過巴士的原因吧。
我也到這時候才恍然﹐
為什麼寮國路上都是適用與越野山路的吉普車居多。
給你一輛法拉力也只會圖個英雄無用武之地地窘境。

看著司機毫不憐惜車子的在凹凸不平奔馳 ﹐
彎曲狹窄的柏油小路也不知已經有多久沒維修過﹐
司機大俠看到凹洞也不閃避給它來個硬碰 ﹐
可憐在後座的我﹐
屁股隨時跟著顛簸的道路騰空﹐再向下墜﹐
腦袋還不小心被車頂敲了好幾下﹐
整個過程根本就是在坐不停左右猛烈搖晃的雲霄飛車﹐
還好之前聽LP的勸告﹐吃了兩顆暈車藥﹐
所以還不至於在車里出醜。

沿途風景其實稱不上美麗﹐
荒山野嶺這句成語最適合形容當下鳥不生蛋的地方。
茂密的叢林盤橫在延綿不絕的山巒﹐
寮國北部有九成以上的陸地沒經過開發。
環顧四週除了柏油路﹐
就只有忽高忽低的電線欄這比較代表文明的東西一直追隨著我們。

只有當車子快經過某些高山村落的時候﹐
才看到一些人跡。
也可以看到穿著簡陋的土著﹐
不管是男是女﹐背後背了好大一個藤籃子 (小孩就背小的) ﹐
皮膚黝黑得發亮﹐踏著草鞋﹐
零零落落在烈日下或幹活或趕路。
小孩看到金黃皮膚的洋老鬼子還是會揮揮手裂開嘴笑﹐
連哈羅也不會說。
村落或前或後有小小片的耕種地﹐
每一家每一戶或多或少會有一兩隻家畜。
我有點疑惑的想﹐難道這就是他們靠之為生的一切了?
可是﹐貧乏的物質條件卻似乎沒影響到他們的和諧生活。
還是﹐我看到只是表面?
誰不會奢望更好的生活環境啊?

終於﹐在車子裡面折騰了七個小時﹐
我到了琅勃拉邦。
整個人就是一個累。
離開車子的當兒﹐坐我右邊的大肥婆收起了I-POD﹐然後跟我左手邊她的朋友用誇張地語氣說﹕
This is the worst music I have ever heard in my entire life!
(指的是司機開的歌)
我囧在那裡片刻﹐然後飛快地離開車子﹐
正眼再也沒對那大肥婆瞧上一眼。